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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沙弥打鼓太大力,竟把大殿屋脊震塌!
发表时间:2019-12-01     阅读次数:     字体: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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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沙弥打鼓太大力,竟把大殿屋脊震塌!


  一弯银钩,正挂在氤氲的云层里,刚准备睡下,突然听见一阵清脆的响声,如珠砾一般,是猫又在房顶打架吧?
  却听见门外大家议论着,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,我也去凑凑热闹,只听他们说,大殿的屋脊塌了。这才舒眼望去,果然西边的屋脊已经倒下,滚落入蔚蓝的夜空中,许多瓦片也随之碎落。
  走进大殿,瓦砾落在地面上、拜垫上、供桌上,仔细检查,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。安国寺始建于唐代,历经战乱兵燹,如今的大殿是光绪年间所建,已经历了两百年风雨,新的大殿正在施工中,而平日里我们在此礼佛诵经,“我的心里突突地,总担心要出事。”生死的危机原不仅仅在坍圮的房屋,呼吸之间便是生命的轮回,平日里并不能正视无常的现实,偶有注目,才感到生死大苦的威胁下,自己的无力和焦虑。
  “我们检查了,鼓架是与房屋框架连接在一起的,而你每天打鼓太大力,才把屋脊震塌了!”第二天一早,师父与几位专家老师仔细检查大殿,恰好看见我,把我叫住。
  “不要有心理压力呀,哈哈!”在老大殿里,鼓架与房梁相连接,波浪一样的鼓点震动了房梁,最后把屋脊震塌了!我心下一懵,这是武林高手?损坏常住物?还是大地震动?“你看屋脊是后来用红砖砌的,本来就快要倒了!”
  “老房子不砸人,因为屋顶不会一下子突然塌下来,听见房梁吱吱地晃动要赶紧走……”每天庄严的大殿,却面临这样的危机,方才深感“世间无常,国土危脆”之现实。
  寺院里有一位年届八旬的老法师,前一阵子得了大病,从医院住了半个月以后,好似变了一个人,不仅修行更加精进,似乎对生命的态度也大为转变。一日早上,我听见他在洗漱时不住地喘气,不由得为他担心,好心问了一句,他却板起面孔:“我一个八十岁的人了,还有什么用啊!”
  修道人本不该把生老病死之苦挂在眉间,但却又要时时提起,也在此时,才对自己的本分事念念不忘。佛门常以“了生死”诫诸学人,也正是这位老法师,让我变得紧张起来,看着他在每天早晚上殿时,整整齐齐地搭衣持具,吃力地礼拜念诵,真怕他拜下去一口气起不来。他正回答着自己的问题,即使在生命的前一刻,还是可以做一个好和尚,为生死大事,修集资粮。
  “了生死”是行者永远的课题,何以了生死,盖以斩断无明烦恼,方为根本!正是烦恼,使诸有情,身心扰乱,恒处生死,不得解脱
  烦恼有许多种,括而言之,根本烦恼有贪、嗔、慢、无明、疑、不正见,随烦恼有忿、恨、恼、覆、诳、谄、憍、害、嫉、悭、无惭、无愧、不信、懈怠、放逸、昏沉、掉举、失念、不正知、散乱。论其总相,“烦恼自性者,谓若法生时,其相自然不寂静起,由彼起故,不寂静行相续而转”,简单来说,一切烦恼之相,都是“不寂静”,表现在生活中,即是身心不安。
  在两千年前,同样的冬天,一位求法的和尚伫立凛冽的寒风中,大雪漫过了双膝,照亮了眼前的一切,和呜咽的哭泣。
  在他面前的,是西天而来传佛心印的达摩祖师,只是告诉他,“诸佛无上妙道,虽旷劫精勤,能行难行,能忍难忍,尚不得至。岂此微劳小効,而辄求大法?”
  是时,天降红雪,那是他用刀自断左臂,以表求道之志。大雪片片,如鼓声阵阵,催人心弦,终于,他获得了一个提问的机会——“我心未宁,乞师与安”。
  立雪断臂,但为安心!赵州八十犹行脚,只因心头未悄然,师父常说,“一切以解脱烦恼为中心”,外相的进步和锻炼,给我们以信心与鼓励,然生死大事,在此一着,诚不我欺。
  请来工人,把瓦片掀起,发现许多木条已然腐朽,几日里,换瓦成了寺里的大工程,大家不仅出坡搬运瓦片,依然坚持晨钟暮鼓,功课不辍。
  没有了房顶瓦片的庇护,夜空映照在大殿的佛像上,每天凌晨,寒风呼啸而过,我们搬来一些拜垫,坚持礼佛诵经。月光倾泻而下,与声声梵呗交织在一起,映照着两千年前纷飞的雪花……
  但为生死大事,且当珍惜寸阴,日夜精勤,安敢放逸,乃至念念之中,坚持其心,精进勇锐,不畏前境,破灭众魔。
  感受到常住整肃威仪的摄受,我难掩惭愧,平日里不思精进,只顾贪玩,全不觉得这是烦恼,有时偷偷拿着师父的茶叶泡着喝,把这种对适意享受的贪心当作禅意,白白辜负时光,心宁可安?
  记得以前,师父曾问:“这几天可好?”
  “有点烦的样子。”
  “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,还是要把心安定下来。”
  反观自己,把对寺院清净的依赖当作了道心,修行还不能落实到当下一念,果然就算到了寺院,虽然有环境的加持,也还是习气炽然,向外驰求的多。师父的话,为我带来一片清凉,也让我想起了慧可大师的公案——
  “我心未宁,乞师与安。”
  “将心来,与汝安。”
  “觅心了不可得。”
  “与汝安心竟。”
  一问一答间,安心已竟,慧可大师为法忘躯,于一念间,悟无所得。对祖师的景仰与信心更为深刻,也不由得反思,自己何以不能像祖师一样契入。盖如英邵武禅师所言“古之学者治心,今之学者治迹,然心与迹相去霄壤矣。”祖师用功在治心,时时正念在堂,念念觉照,烦恼一念间,彻悟一念间,在生活中了生死,在了生死中生活。而自己的心常常不在道上,贪着事相,好乐形式,不在心地用功,自然只有嗟叹的份。
  不论是经卷上的一则公案,还是劳作时的一声喘息,抑或是世间的得失成败,乃至眼前种种喜怒境界……权当闲暇把玩的小品,则不免故作有趣的迂腐;若自鸣得意的吹嘘,更落入自欺欺人的聒噪;或搜索枯肠的案头文章,亦成了纸上谈兵的摆设;且以生死大苦提撕,必能照见烦恼幽微,于生命根柢处翻转,如挝涂毒鼓,闻者皆丧。
  夜又深了,不禁思量,若依旧烦恼漂沉,做个佛门俗汉,热闹一场,纵能放光动地,生死面前,怎样才讨个分晓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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